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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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全力不去想身上的人在对他做什么，空洞地望着漆黑的深渊，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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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回应我……为什么……你当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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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再次传来尖利的嗡鸣，那敌人不知说着什么，竟又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在他耳边喧嚣，难以言喻的热和令人绝望的欲反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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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盲、耳聋，此时连呼吸的权力也被剥夺，不如就掐死他吧，让他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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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经历半生征战，早已残破不堪，就算苟且偷生也活不了多少年，何必还妄想回到家里、何必再回去招惹那个人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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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已经不在他身边，也许是逃走了，也许……被敌人关在某个地方……他如今自身难保，只能祈祷不渝运气够好，能逃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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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处的水滴越来越多，落霜撇过头，水滴随着模糊的晃动掉落在他脸侧，落霜的双手被绑得太紧，他攥紧了双拳，手腕胀痛发麻，颈上的手突然松了，大量的空气涌进滚烫的身体，呛得人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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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终于等到了他的反应，他隔着面具蹭着落霜的脸，两张面具之下是同样痛苦的两个人，他低声啜泣着，高温属于他们、疼痛属于他们，唯独情意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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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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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唤了多少次他的名字，始终得不到回应，汗水浸透了战衣，每一次掠夺都只能带来无边无际的疼痛，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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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着落霜，却再也无法靠近他的灵魂，他们隔得好近他们亲密无间，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远，余晖蹭掉眼角的泪痕，他偏执地撕咬，下口后意识到落霜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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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痕、伤痕、指痕，青的、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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