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鲜血淋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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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要避免眼泪落到他身上，造成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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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落霜现在骂他几句，就算再像之前一样打他几下也好……可一旦松开他的禁锢，他就会逃离，会逃到他的国家，会重新站到他的对立面，会再也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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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咬住他的嘴唇，身下的人恶狠狠回咬，他们的面具被鲜血染透，疼痛依旧是疼痛，但余晖很欢喜，只要是落霜的回应，他都感到甘之如饴，哪怕是恶意，哪怕是拒绝……他也照收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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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相濡，落霜闭上眼厌烦地撇过脸，敌人的吻落在耳侧，他思维混沌，总在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他不能腾出思维思考现在的事情，每一次被触碰，每一次被冒犯，都足以让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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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总是忌惮给余晖的人生留下太多痕迹，担心自己哪天死在战场上余晖会受不了，他一向杀伐果断，却屡次在余晖面前犹豫不决，要么什么都不要给，要么什么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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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瞻前顾后，事情办得一塌糊涂，现在更是糟得不能再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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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空罐子，某一天，运气突然好了一点点，被人填入了越来越多的情感，可他忘了，他只是一个罐子，一旦遇到风吹草动、遇到某个偶尔路过的人，任谁都能将他彻底掀翻，将那些被他偷偷藏起来的情感尽数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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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一片碎渣落在肮脏的水坑里，绽出碎纹、溅起泥沙、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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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空茫的黑暗，一层一层的汗水彻底浸泡着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如今更添了一抹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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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杀了他……谁来杀了他吧……死了就不会有情绪、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温情也好、麻烦也罢，身死魂消，过往尘缘尽数斩断，再不来这人间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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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是我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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