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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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往前伸直，来到了宴玦面前。又将拇指搭上微凉的皮肉，捻住了他的下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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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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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近了宴玦的面颊，把近乎缱绻又极尽蛊惑的语气全数扑进了对方的鼻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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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本肮脏，众生即罪恶，自然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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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帮你们撕了那一层假面，好让各位别活得那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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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不怀好意地在他皮肤上往复摩挲，扮演出一副过分亲昵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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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窥探你的恶、你的本相，要有趣得多......光是想想，就能让我在每个夜里都旺火焚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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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迷的腔调，喑哑的蛇的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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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在耳边，落在颈间，泠泠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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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激起怒火。可宴玦反倒平静了情绪，只是略一晃头，将下巴从重尘缨极为轻浅的钳制里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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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拉开距离，甚至迎着视线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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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里映出对方的瞬间，重尘缨几不可察地一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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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宴玦又回到了平日里的语气，寡淡到似乎只是句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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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重尘缨突然笑出了声，分外显眼，“可是你敢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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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本就缺少一角的大宗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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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你能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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