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晶透的血,眼神却恍惚难定,他下意识地用手腕胡乱抹了把嘴,也不垂放下去,只支在眼前,盯住那片还有些发烫的猩红愣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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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宴玦眼皮一抖,忽得蹵起了眉头。他收回被捏得发麻的手臂,又转了两转舒缓筋骨,接着便站起身来隔着桌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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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吐了血。腿脚忽然虚得厉害,他往前一倾,两条胳膊抻直撑在桌面上,身形晃了又晃,才勉强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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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缓慢摇了摇头,视线低垂,没有聚焦地瞟着前方矮处,嗓音里无端被涩血磨出了哑,“一点内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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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顿了顿,将视线又悄悄抬起来,半敛着眼皮,轻轻落在了宴玦脸上,再次低声开口:“我没对你设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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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还手也没反抗,硬生生地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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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不接话,只冷着眼睛看他,似乎并不相信这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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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哽了喉咙,硬是挤出了点甚为难看的笑。他抬起右胳膊,把手腕递了出去,音调里是明显的吐气和吸气声:“若不相信......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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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顿了半刻神,眼看那凌空的胳膊都快发起抖来,才堪堪伸出三指扣住他的脉搏,把劲挂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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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亏空,虚浮无力,的确是内伤......还是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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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微微抬了抬眼皮,接着又把视线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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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似是微风拂动,有浅浅的凉从手腕往上溢流,钻进肺腑,如同瞬间被薄水洗涤,浸润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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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宴玦渡来了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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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蓦然睁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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