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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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回响，唯有贯耳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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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嗓音又在瞬间一哽，变成了浅浅的抽噎。柳文尚移开遮挡视线的手掌，双目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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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是对我失望了，再也不想理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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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那一天我突然受到老师要办满月宴的邀请，才知道他竟然暗自和妖族取得了联系，要用他自己的命换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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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呢喃着，神思依然飞走，“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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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复着同一句话，像是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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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被那哭腔惊愣，笔尖一顿，在泛黄的宣纸中央留下了一点过重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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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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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是不理解也不尊重这种为他人搏命的行为，从前只觉得这种蠢人只出现在话本子里，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遇上了，还一次遇见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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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沉默没持续多久，柳文尚便抽了抽鼻子，极为迅速地调整好刚刚失态的情绪，冷静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他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猛地抓住了宴玦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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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将军，是我对不起您，不是老师，您别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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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盯着那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眉头一皱，却没有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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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注意到宴玦的表情和动作，知道他这是默认，便把笔杆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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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尚吐了口气，原本拖拉胆怯的字句在陡然间变得铿锵有力：“我这个人的确窝囊，可也知道有些事万万不能窝囊。老师一辈子凌云风骨，不该为了我自毁清誉。汗青之上可以书我柳文尚小人悭吝，背弃道义，却万不能记老师年高失德，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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