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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安静听着,在他说完之后淡声接道:“也是,辛辛苦苦养大的狗反嘴把自己咬掉块肉,换成谁都得要它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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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略带不满地捏了把他侧腰,声音却里有嬉笑:“说谁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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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没搭话,无声扯了扯嘴角,呼吸得很浅,显然已经困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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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在上盯着他无意识间隐隐挣动的眼皮和睫毛,忽然哽了嗓子,轻飘飘的语气甚至有些呆愣:“那你就是栓狗绳,要时时刻刻套牢了,不许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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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摸到他耳后,若即若离地碰了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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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以为宴玦不会再接话,可那人轻呼了口气,声调很低,细细温温:“怎么又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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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无意识地拍了拍,越来越轻:“不会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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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夜也生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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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几乎没怎么睡,半阖着眼睛闭目养神,给宴玦温了大半夜的内力,等太阳探了头,屋里没那么冷的时候才收回手,彻底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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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睁眼,屋子里已经基本覆盖澄金,看来已然不早。懂事的温钟心里有把尺,按住了早间要破门而入的玄南彦,没让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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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已经醒了,安安静静地枕在他肩头,手里捏着一缕带卷的发,绕在指尖,没什么逻辑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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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察觉到胸膛上微弱的呼吸差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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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嗯了一声,眯着眼睛避阳光,一只手去摸他的侧脸,指尖兜住下颚,一来一回慢慢醒神:“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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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做什么,挨了三十闷棍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了?”宴玦把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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