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来,像猫儿一样舒展脖子,顺着他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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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低低笑了声,托着他的脑袋坐了起来:“我看看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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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直上半身,一条腿架起来,另一条腿屈起平放,好让宴玦能够枕在自己大腿上。被褥掀开一半,正正好能看见整个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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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是真佩服宴玦的自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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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称得上交糅泥泞的血痕今日便已经各自剥离,一条条一道道,混着腥红和湿痂,像是生在白色沼泽里的花带,附着妖冶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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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的皮肤,肮脏的血迹,邪恶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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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盯着这画,不自觉便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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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摸到一处浸出血花的疤痂,竟摒住气息,没什么忍耐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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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宴玦闷了一声,那突如其来的疼让他陡然冒了满额头的冷汗,指尖也不自觉揪住了垫在脸颊底下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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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被这声喊回过神,瞳孔一颤,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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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低低说了声,可听起来也没那么真心。内力聚在指尖,帮他把这疼给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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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抬起眼睛,看见他喉间那块骨节滚动又落下,是一个吞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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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说话还有些急促:“你不是真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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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没什么反应地笑笑,一直托在宴玦脸侧的手滑到额头,把汗抹去了,然后又落回来,安慰般地磨了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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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跟你说过你的后背很好看吗?”他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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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雪落过,线条直溜,是奇崛的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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