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宴玦再次愣神,他掰正重尘缨的脸,却撞上了陌生又疏远的寡淡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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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滩冰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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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嘴唇微张,细若游丝:“阿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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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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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将爆沸的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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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除了拒绝失败的早晚洗漱,重尘缨都刻意避着宴玦,连平日里的复健和三餐都无端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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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的脾气不止是不好,几乎全阴无晴,周身无时无刻都笼罩着拒人千里的黑云,让伺候的下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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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白樱都只敢蜷在他脚边,不愿像以往那样趴上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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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知道他心里有刺,也知道他想要独自消化,却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如何才能安慰到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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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中关注,又在深夜无人、万籁俱寂的时候守在床头,指尖落在眉眼,描摹那张已经熟睡的面庞,以慰白日里可见却不可触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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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的问题来源于他,他宁愿重尘缨怪罪自己,而不是如今这样时刻都是濒临极限的孤弦,将本来外放的脾气都变得内敛深重,随时都能崩裂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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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沉默的交锋一直持续到伞南把不渡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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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被主人忘在又扔在了南洲,且从未提起。伞南在清扫战场时发现了几乎被泥泞掩埋的剑身,便立刻叫人快马加鞭,送到虚城,出现在了重尘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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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在案上,越加沉默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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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饭点,伺候的侍女替他布好菜,捧着瓷碗递上前,比平日更加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子,该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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