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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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棉花，一拳冰，叶太太越是不悲不喜，周淮康越是无从发泄，无从偿还，沉甸甸压在胸口，“菱花，回老家吧。寺庙晨钟暮鼓，日子太清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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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太背对他，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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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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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老宅大门，周夫人坐在柿子树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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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视，他猜到什么，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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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吧。”一支笔，一封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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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彤彤的柿子晾在窗台上，这一年冬，太荒芜，太惨烈，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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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没挽留，签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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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什么也不缺，可结婚时，老宅是破败的瓦房，你用嫁妆重建装修，贴补了周家，老宅应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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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你，我心甘情愿，你一没求我，二没逼我，是亏，是孽，我自食苦果。爱情，婚姻，人生，一场豪赌，有赢就有输，我李韵宁输得起。”周夫人缓缓起来，“何况，我青春耗在你身上，你青春不是也耗在我身上吗，又谈什么补偿与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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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眼眶泛红，“韵宁，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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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民政局。”周夫人打断他，甩下这句，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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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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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一连数日，睡得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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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睁眼，枕头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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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滞望着天花板，夜色笼罩，波浪的月光，一浪浪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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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周京臣绵长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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