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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妻走后,萧清晏犹豫着坐到炕沿边。
谢行止将酒温上,说道:“当年我带着三千部曲追击胡夏,那三千儿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其中便有黄阿翁的儿子和孙子,我无法将人命还给他们,只能尽量让人照看二老的生活。”
他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面推到萧清晏面前:“上来会暖和一些。”
萧清晏没有拒绝,脱了鞋撑腿坐在他对面,指腹贴在碗壁上,驱散着寒意。
谢行止说:“如你所言,我有许多交好的友人,但我从未带任何人来过此处,你是唯一一个。”
曾经那些理想,抱负,连同过往的伤痛,早已经被谢行止深深地掩埋。
他将自己与过去割裂开,醉心山水,放浪形骸,只做着不问世俗的尘外闲散客。
他若是带萧清晏去爬山赏雪,凿冰垂钓,萧清晏都不会意外,可他现在带萧清晏来这个地方,谈起被他刻意割裂掩埋的过往,这让萧清晏很诧异。
就像……看到云端的谪仙走回到俗世中,亲手撩起一捧被他厌倦不屑的凡尘。
酒已微热,谢行止给她斟了两杯,看起来不是同一种酒。
“这是梨花酒和梨子酿,花是今年四月的梨花,梨子是今秋那棵树上结的,你尝尝。”
萧清晏这些年不敢贪酒,只偶尔浅酌,今夜这种孤男寡女的情形,她更不敢贪,浅尝了两口,梨花酒绵软清香,梨子酿带着甜甜的果香。
“是很甜。”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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