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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跟着周妈妈,手里抱着个黑漆账本,指甲盖大的金漆已经剥落,露出底下的木色——那是相府内院的账册,本该锁在主母房里的。
“继母来得巧。”苏挽棠踩着青石板走过去,月光落在她发间那支翡翠簪上,正是今日从密室里寻回的祖母遗物,“我正想请继母看看,这院子里该添些什么。毕竟...这是相府嫡女的院子,总不能比庶妹的偏院还寒酸。”
王氏的瞳孔缩了缩,银护甲在账本上掐出个月牙形的印子。
她盯着苏挽棠发间的翡翠簪,喉结动了动,忽然冷笑一声:“寒酸不寒酸的,等太后寿宴过了再说。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在太后面前献丑。”
王氏的银护甲在账本封皮上刮出刺啦一声响,东珠步摇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乱颤:“孝心?你当太后是那些好糊弄的贵妇人?”她往前踏了半步,绣金牡丹的裙角扫过青石板,“三年前你连《阳关三叠》都弹得走调,如今倒敢碰太后面前的琴?我若是你,此刻该跪在佛堂里求菩萨显灵——省得在金銮殿上出丑,连累相府蒙羞。”
苏挽棠垂眸盯着王氏鞋尖那粒脱落的珍珠,唇角的笑纹却没散:“母亲说的是。”她抬眼时目光清亮,“当年女儿被锁在族祠,每日听的是风吹檐角铜铃,学的是数砖缝里的青苔。如今能摸回焦尾琴,倒要多谢母亲,让我在暗无天日里,把《凤求凰》的曲谱背得比佛经还熟。”
王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周妈妈慌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这老妇人本是王氏陪嫁,最会察言观色,此刻凑到主母耳边低语:“老夫人的院子原就该大姑娘管着,咱们查账也查不出什么。太后寿宴的帖子是三日前递的,这会子闹得太僵,传到老夫人牌位前……”
王氏猛地甩脱周妈妈的手,银护甲在苏挽棠发间的翡翠簪上刮过,却被那温润的玉质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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