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膝盖一软。
她望着苏挽棠怀里的信笺,突然想起方才在族祠烧抄本时,老嬷嬷说“佛龛下还有半箱”——原来这丫头早把所有把柄都攥在手里,就等着她跳进来!
院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四更了。
苏挽棠望着王氏跌跌撞撞的背影,将信笺贴在胸口。
那里还留着萧承煜掌心的温度,像十年前老梅树洞里的暖,够她烧尽所有阴谋。
她转头看向萧承煜,却见他正弯腰捡起地上最后一片兔儿灯碎瓷,指腹擦过上面歪歪扭扭的“棠”字:“明日我让人去景德镇烧一百个兔儿灯,不,一千个。”
苏挽棠笑了,眼泪却落下来。
她望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妆匣里的胭脂撒了一地,绣绷上的并蒂莲被扯断了线,连床帐都被撕了道口子。
可没关系,她想,只要人在,只要心在,这些都能重新收拾好。
夜风卷起一片桃花瓣,落在她脚边。
远处传来守夜丫鬟的惊呼声:“大姑娘!您的琴——琴箱被砸了!”
苏挽棠的脚步猛地一顿。
那是她用三年抄经的银钱换的焦尾琴,是她藏在族祠佛龛后的最后一件宝贝。
她望着萧承煜,见他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凝成霜,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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