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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听下人们说你房里进了贼。”她扯了扯衣襟,强撑着扬起下巴,“做继母的自然要替你查——”
“贼?”苏挽棠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半片兔儿灯的碎瓷,“那这贼倒挑得巧,专砸我十二岁时烧的次品,专翻我压箱底的旧帕子。夫人可知,方才我在御花园,太后还说要送我一对翡翠镇纸?若被贼碰坏了,我该去何处寻?”
王氏的脸白了又红。
她余光瞥见刘妈妈悄悄把床板下的木盒往袖里塞,正要开口,却见萧承煜突然迈步上前,玄色大氅带起一阵风,将刘妈妈手中的木盒吹得“啪”地落在苏挽棠脚边。
木盒开了,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信笺——全是苏挽棠三年前被囚族祠时,萧承煜让人悄悄塞进去的梅花笺。
每封都只写着“今日雪大,添衣”“梅花开了,等你来看”,连落款都是“故人”。
苏挽棠望着满地信笺,突然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最上面那封。
墨迹已有些淡了,却还能看出当年萧承煜刻意压着的字迹——怕被人认出他的笔锋。
她抬眼时,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夫人要找的私通证据,可在这儿?”
王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
她望着萧承煜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苏挽棠将信笺一封封收进怀里,突然转身抓起春杏的手:“走!定是我听错了,哪里有什么贼——”
“慢着。”萧承煜的声音像寒铁出鞘,“相府的规矩,夜闯主院该当何罪?苏小姐的茶具碎了十七件,兔儿灯碎了三只,这赔偿...是夫人自己领罚,还是我去太后面前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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