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刺激?”
但就在那驱邪的破锣声响起、红影消失的刹那,那些窥视的黑影也立刻消失了!紧接着,是几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咔哒”声——那是窗户被从里面死死关紧、插上插销的声音!动作之麻利,速度之快,堪比民兵队紧急集合!连最后一丝可能透出灯光的缝隙,也在瞬间被彻底掐灭!整个村子重新陷入一片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压抑、更加诡异的死寂之中,仿佛所有活物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什么,或者…熟练地隐藏着什么。苏楠撇撇嘴:“关窗比藏粮还快,业务挺熟练嘛…”
这一夜,苏楠再未合眼。他蜷缩在冰冷的墙角,裹着那床硬得像铁板的薄被,眼睛死死盯着窗户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工分扣了还能挣,命没了可就真没了…这热闹,下次得加钱…不,加窝头才行…”直到窗外那浑浊的灰色天光,一点点艰难地渗透进来,宣告着新一天的“挣命”开始。
第二天上工,苏楠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外加头上顶着一个“荣誉勋章”(大包)。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如同被人狠狠揍了两拳,深深地嵌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精神萎靡到了极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隐隐的钝痛。昨晚那红衣怨影凄厉的哭嚎和那滔天的恨意,如同跗骨之蛆,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还我鞋…还我鞋…”这魔音灌耳,比大喇叭里的“就是好”还洗脑。扛着那把锈迹斑斑、堪称“开荒神器”(反讽)的破锄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仿佛随时要去给那红衣大姐当轿夫。
田间地头,气氛有些异样,像是暴风雨前的沉闷。几个上了年纪、脸上褶子能夹死蚊子的老婆子凑在一起,一边有气无力、磨洋工似的锄着草,一边压低了声音,脑袋几乎凑到一块,窃窃私语。眼神像受惊的兔子,不时惊恐地瞟向村中央那座此刻在阳光下也显得阴森森的贞节牌坊方向。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又闹了…”
刘婆子的声音沙哑,带着后怕的颤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