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地!那哭声…哎哟喂,瘆得我骨头缝儿里都冒寒气,三伏天盖棉被都捂不热乎…我隔着两道墙都听得真真儿的,比我家那口子打呼噜还响…”
王婆子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作孽哦…还能有谁?准是…是那个苦命的丫头…回来了…这都多少年了,怨气咋还没散尽啊…唉…”
李婆子叹息着,浑浊的老眼里透着怜悯和恐惧。
“…嘘!快闭嘴!刘婆子,王婆子,李婆子!莫要乱讲!”
年纪稍轻些的张婆子急忙打断,警惕地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恐慌,“让队上的人听见了,扣你们个‘封建迷信’的帽子,!你们这把老骨头还想不想安生了?
这时,一个路过的年轻后生,是赵铁柱的远房侄子、民兵队的预备队员赵二狗,正好听见了半截。他停下脚步,三角眼一翻,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拔高,响彻田埂:
“喂!刘婆子,王婆子!你们几个老封建又在这儿瞎嚼什么舌根子?什么闹不闹鬼的?肯定是夜里风大,刮过那破牌坊的石头缝儿,听着像人哭!要不就是谁家老猫叫春,发癔症呢!这都多少年了?天天学语录,你们这思想觉悟咋还这么落后?再乱讲这些,小心我报告大队,抓你们去扫牛棚!
几个老婆子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噤若寒蝉,脸上交织着对鬼神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对现实的畏惧,讪讪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只默默地、更加用力地(或者说更加愤怒地)挥动着手中的镰刀,仿佛要将那恐惧和对赵二狗的不满也一同割断。苏楠在不远处默默听着,心里给赵二狗配音:“喵~喵~(模仿猫叫)同志们,这是斗争新动向!是猫叫春!我们要用无产阶级的铁拳,粉碎一切封建余孽的痴心妄想!”
他锄地的动作更加迟缓,心里翻白眼:“扯淡!老子昨晚听得真真儿的,那动静,你家猫叫春能叫出‘还我鞋’、‘沉塘’、‘锁死’来?你家猫成精了吧?咋不去公社文工团报幕呢?”
他昨晚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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