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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被抬走了,沉重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方向正是村中央那座在暮色四合中显得愈发阴森肃穆、飞檐翘角如同鬼爪般的祠堂。几个抬担架的后生,路过那口古井时,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仿佛井里随时会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
**人群如同退潮般慢慢散去,但嗡嗡的议论声却如同夏夜稻田里的蚊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密集地散开。**
投向苏楠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有感激,是那些刚才差点被铁牛的“九阴白骨爪”开了瓢的村民家属,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如同看洪水猛兽般的恐惧和浓得化不开的猜疑。
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娘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往苏楠身上瞟:
“…是苏家小子?他…他刚才咋弄的?那一下窜出去,比俺家偷鱼吃的狸花猫还快!”
“…就是!手里黑乎乎那坨是啥玩意儿?看着就邪性!跟那井底挖出来的烂泥一个味儿…”
“…哎呦喂,可不敢瞎说!不过…你们记不记得,他爹妈当年走的时候,那叫一个蹊跷…大冬天,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连个病兆都没有…是不是…沾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传下来了?”一个豁牙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补充,引得旁边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嘘!要死啊你!没听赵队长说吗?那是革命正气!是智慧的力量!”一个稍微“进步”点的中年汉子试图纠正,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智慧?俺看不像…”另一个老农蹲在墙根,吧嗒着旱烟袋,烟雾缭绕中眼神迷离,“…八成是井龙王发怒了!铁牛那傻小子,肯定是在井边干了啥冲撞的事…苏家小子那泥巴,指不定是啥…啥‘镇龙符’?”他为自己这个充满想象力的“专业”名词感到一丝得意。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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