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强点的耳房门洞里打盹,鼾声断断续续,跟拉风箱似的。巡逻?不存在的!槐树坳的夜晚治安,全靠狗(饿的)和祖宗(吓的)。
“天助我也!”苏楠心中一喜,随即又给自己泼冷水:“别高兴太早,苏楠同志,你现在的状态,连只瘸腿鸡都抓不住…”
他蹑手蹑脚,像一抹营养不良的游魂,贴着墙根的阴影,向祠堂摸去。冰冷的夜气如同无数根细针,嗖嗖地钻进他单薄的、棉花都结成块的破棉袄,激得他牙关咯咯打颤,表演起了人体架子鼓。离祠堂那两扇厚重的、刷着斑驳朱漆、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鬼门关”还有十几步远,一股混合着陈年香灰、朽木腐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混合着隔夜血腥的阴冷气息就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把刚咽下去的窝头渣喷出来。
“咳咳…七爷这香火…够冲的…比公社化肥厂的味儿还正宗…”苏楠强忍着恶心,猫在墙角阴影里,开始憋大招。
“布雾!”他心中低喝,意念集中在双手掐出的一个极其简陋、源自脑中残缺信息的法诀上。这法诀他看着都眼生,像是地煞术里的“拼夕夕”版。丹田处那丝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平时只够点个精神小火苗的气流猛地一抽!瞬间,强烈的眩晕感如同大锤砸来,眼前金星乱冒,差点当场表演一个饿晕倒地。只见祠堂大门前,巴掌大一块地方,毫无征兆地、极其敷衍地腾起一片稀薄、还带着新鲜土腥味的灰白色雾气,跟谁家灶台没封好冒出来的烟似的,刚好将门栓区域笼罩。
“成了?!”苏楠心中一喜,随即看清那雾气的稀薄程度,脸又垮了,“卧槽…这雾…比七爷的头发还稀!能撑三秒算我输!”
不敢耽搁!他一个饿虎扑食…哦不,是饿狗抢食般的箭步冲到门前,双手死死抓住那根足有他小臂粗、沉甸甸、冰凉刺骨的枣木门栓。入手的感觉,像握住了西伯利亚冻土层挖出来的千年寒铁!
“担山!给老子动!动啊!”他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将全部意念(连同对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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