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黄皮子逗僵尸,玩火烧腚”的好戏。
“快!这边!进仓房!”苏楠强撑着像被掏空的身子骨和眼前乱晃的金星,冲刚才救下的李寡妇(她怀里死死搂着个包袱,脸白得像纸,估摸里面是她的命根子——半袋子小米?)、二狗(这小子还死死攥着那根烧火棍,眼神又怕又带着股“跟着楠哥干”的狠劲儿)和另外两个活口(一个抱着只蔫鸡,一个拎着半口袋红薯)吼了一嗓子。他凭着“神行”剩下那点劲儿(主要是靠一股子狠劲顶着),连推带搡,护着这几口子,趁着“黄三爷”搅和的乱乎劲儿(加上那活死人被草垛火引开了神),连滚带爬地撞进了赵铁柱他们死守的仓库院子。
“哐当!”一声震天响。
包着厚铁皮的木头大门被一个民兵使上吃奶的力气关严实了,插上了比胳膊还粗的门栓。外头活死人的嚎叫、火烧房子的噼啪、伤号的惨叫,一下子被隔开大半,只剩下院里粗重的喘气、压着的抽泣,还有…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汗酸味、血腥气、烂红薯味搅和在一起的**避难所味儿**。
院里乱得像遭了劫。堆着生锈的锄头、豁口的镰刀、破麻袋片,还有几筐已经开始发酸冒泡的烂红薯。剩下能喘气的民兵和村民,拢共也就二十来个,个个带伤,脸上灰土土,眼神里透着绝望,像是丢了魂儿。赵铁柱背对着门,正用一块脏得看不出本色的破布,使劲蹭着他那把***刀上的黑绿污血,肩膀一耸一耸,像头压着火的老牛。听到动静,他猛地一转身,布满血丝的鹰眼刀子似的,一下子钉在了瘫坐在地、人不人鬼不鬼的苏楠身上,还有他脚边那把卷了刃的柴刀和那块裂得不成样子、透着邪乎劲儿的铜镜上。
他那眼神,跟刀子刮似的,在苏楠那张糊满黑血泥道子的脸、那把砍豁了口的柴刀(既是家伙什又是农具)、还有那块瞅着就不像正经来路(眼看就要散架)的铜镜上来回刮了好几遍。那眼神复杂得哟,像打翻了五味瓶:有惊疑(这小子命真硬?),有掂量(他到底啥路数?),有恼火(封建糟粕!),也有一丝藏不住的震动(刚才那快得邪乎的身手…那铜镜的鬼火似的亮光…)。他瞅见了苏楠冲进来救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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