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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予慢慢撸起老孙婆子的裤脚,当那几道伤痕露出来时,她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恶寒。那伤痕极深,深到已经能隐约见到森森白骨,而在伤痕的周围还生出了一圈黑色的犹如藤蔓的纹路,这纹路随着脉搏跳动,一点一点向别处扩散。建树一惊,大呼着送医院,而就在这时,老孙婆子却突然尖叫起来,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房间的角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刘凤予顺着老孙婆子的视线看去,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间瞪得仿佛要渗出血来,浑身的汗毛都立起,衰老的心脏险些就要停止了跳动。那是一团人形的黑影,它站在墙角,怀抱着某种她所看不清的不祥之物,睁着灰白的眼睛盯着她们,勉强能称之为“嘴”的部位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挑起,像是在无声地狂笑。
刘凤予以一种极小的声音在嘴里嘟囔着,似乎是在念着某种咒语,一边念,一边向那黑暗颤颤巍巍地迈着步子,就在她即将要触碰到那团黑影时,她猛地从怀中抽出一把桃木短剑向它刺了过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团黑影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瞬间消失了。再回过身时,老孙婆子浑身开始猛烈地抽搐,鲜红的血沫子不断从她的嘴里冒出。刘凤予连忙将棉袄兜里的手绢塞到老孙婆子口中,又用纽扣上的别针扎破手指用血在她的头上画了个十分简单的符,回头冲着建树大喊:“把我屋里的黑皮箱拿来!我要操办家伙!”
没过几分钟,老孙家的卧室就被明亮的烛光和灰白的烟给填满,刘凤予凭着早年间的记忆在屋子里生疏地挥舞着桃木剑,将黄底红字的符纸贴到门上,窗子上以及刚刚那个恐怖的角落里。建树早年间也是下过乡、从过商,见多识广什么都懂一些的人,他见过道士做法的场面,虽然他不太了解其中的程序,但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像刘凤予这种做法的方式,他却从未见过。与其说是做法事,不如说这像是在跳大神。尽管他满心怀疑,但还是照着刘凤予的指示和老孙头按着老孙婆子的身体,不让她有大的动作。就在刘凤予大声喊出“急急如律令”时,老孙婆子的身体顿时消停不动了。
难道真的奏效了?建树这样想着,按着的手有些松懈了。可这种平静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突然间,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老孙婆子的嘴里涌出,可那血并不是鲜红色或是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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