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王斌的血脉。”张教授的声音压得更低,“更关键的是蕊珠——永乐三年,王斌告发她私藏严氏墓里的翡翠玉镯。那玉镯是马皇后亲手给乳母的,朱元璋曾下旨‘陪葬之物,违者诛九族’。”
赵婉儿突然拽了拽李宝袖口。
他低头,见铜镜不知何时从她膝头滑落在地,镜面朝上映着禅房梁上的蛛网。
青衫女人的影子正从镜沿往中央爬,麻绳在镜中绷直,像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蕊珠被杖责了三百下。”张教授的语速越来越快,纸页摩擦声里漏出几丝锐响,“行刑前她抓着王斌的靴筒喊:‘我没偷玉镯,是你趁夜翻了严氏棺!六百年后,我要你王家血债血偿!’当时在场的四个太监、两个稳婆,三个月内全死了——有吊在房梁上的,有溺在井里的,死状都和蕊珠一样,脖颈勒着麻绳。”
赵婉儿的耳坠“当啷”一声砸在铜镜上。
青铜与银饰相撞的清响里,镜中女人的嘴角突然咧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
她后颈的鸡皮疙瘩顺着脊椎往上窜,手指抠住李宝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错位:“宝子,她在看我......她在看我!”
李宝弯腰去捡铜镜,指尖刚碰到镜纽就像被火燎了似的缩回。
镜面的温度比冰窖还冷,那个青衫女人的影子竟从镜里透了出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淡灰色的轮廓——她的脚腕还泡在浑浊的井水里,裤脚沾着暗褐色的污渍,不知是泥还是血。
“后来呢?”李宝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片。
他余光瞥见空明禅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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