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凑过来,突然吸了口冷气:"道长,这土......有血味。"
张远山没说话。
他望着院里那口半掩的老井,井沿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痕——像极了昨夜梦里,那滴落在井中的血泪。
张远山碾着墙根带血的泥土直起腰,青布道袍下摆扫过葡萄藤新抽的卷须。
余平扶着叔叔从正屋出来时,正见他背着手绕着院子转了半圈,烟杆头重重敲在院门上。"这门朝西开?"他指节叩了叩褪色的红漆门板,"对面二里地是不是埋着片老坟?"
中年男人的膝盖猛地一软,险些栽进余平怀里。"您...您怎么知道?"他喉结上下滚动,"村西头那片乱葬岗子,打我爷爷辈就在那儿。"
"门对阴冢,气冲宅脊。"张远山的烟杆顺着门轴方向划了道弧线,"西属金,主肃杀,本就招阴;偏这门还对着坟头——"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男人后颈那五道青紫色抓痕,"您儿子红红出事前,可曾说过夜里听见哭丧的唢呐?"
"红红说...说有穿红棉袄的姐姐在唱'送魂调'。"男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当他发癔症,拿鸡毛掸子抽他后背——"他突然捂住嘴,指缝里溢出呜咽,"那夜他撞开窗户往坟地跑,我追过去时,看见乱葬岗子上飘着团红影子,比灯笼还亮..."
余平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想起上个月替叔叔收拾衣柜时,在箱底翻出件小棉袄,红布面洗得发白,前襟沾着褐色的血渍——那时叔叔说这是红红生前最爱的衣裳,他总说"姐姐穿红,红红也要穿红"。
"更要命的是杀狗。"张远山的声音陡然沉如铅块,"狗眼能见阴阳,虎子对着篱笆狂吠,是在替你们挡那团红煞。"他伸出食指,重重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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