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的道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泛青的八卦镜。
他蹲在男人面前,指腹压着对方后颈那道渗血的抓痕,能触到皮肤下跳动的异常热意——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倒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在血肉里烧出个窟窿。
"你家宅子压着凶位。"他松开手,袖中黄符被捏得发皱,"前有断岗挡气,后无靠山托势,本就聚阴。
偏你又爱杀狗吃肉。"张远山抬眼时,眼尾的细纹里凝着冷意,"狗是地厌,最能镇阴。
你杀一条,宅子里的阴祟便多一分。"
男人膝盖下的霜花碎成白渣,他仰头时鼻涕混着眼泪糊在脸上:"我...我就图个嘴馋,哪知道..."
"你家红红白天撞墙,夜里学狗叫,是被井里的冤魂缠上了。"张远山打断他,声音像敲在青石板上的石子,"那东西要找替身,先拿孩子试手。"
余平父亲的拐杖尖在地上敲出急促的点,"那...那道长您说的请土地神..."
"今夜子时,把符灰掺进井边土。"张远山从道袍里又摸出三张符,"你家正房门槛下贴一张,灶王爷供桌下贴一张,孩子枕头底下塞一张。"他把符纸拍在男人发抖的掌心,"明日辰时三刻,我在井边设坛。
该送的送,该镇的镇。"
男人突然重重磕了个头,额头砸在青石板上"咚"地响:"道长您要是救了红红,我...我把狗棚拆了,再不吃狗肉!"
余平缩着脖子往井边挪了半步,水面又"咕嘟"冒起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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