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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听清了,那童音裹在水泡破裂的轻响里,像棉花糖化在舌尖:"陪我玩呀,陪我玩呀..."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正要往后退,余光瞥见张远山的八卦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趴在井沿冲他笑。
"啊!"余平踉跄撞在井栏上,手指抠进青苔里。
"怎么了?"张远山转身,八卦镜"当啷"坠回腰间。
余平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余平父亲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又迅速变成狠劲:"小余,有啥说啥!"
"我...我想起村上余三乐家的事。"余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前年秋上,余三乐家小闺女巧巧去河边玩,没回来。"他盯着井里漂着的灰絮,那东西刚才还在东,这会儿又漂到西,"巧巧那会儿也是扎羊角辫,穿红棉袄...跟您说的梦里女娃,像。"
张远山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昨夜确实梦到了女娃——月白衫子,扎着羊角辫,站在井边拽他的道袍:"道长,带我出去好不好?"等他要应,女娃的脸突然裂开,露出满嘴黑牙:"你替我,你替我!"
"余三乐找了三个月,把方圆十里的河沟都翻遍了。"余平父亲接话,枯树皮似的手搭在儿子肩上,"后来有人说看见巧巧在井边玩,余三乐拿绳子绑着腰下井捞,啥都没捞着。"他突然压低声音,"打那以后,井里的水声就变了,像有娃娃哭。"
男人"唰"地站起来,裤腿沾着霜渣:"道长,您说这井里...会不会埋着巧巧?"
张远山没说话,他望着井壁上爬的青苔——那些深绿的痕迹,像极了小女孩挣扎时抓出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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