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张远山跟前。
他粗糙的手背蹭过脸,冰碴子刮得皮肤生疼:"道长,俺们知道错了!
求您指条明路,俺给您磕响头!"他真的磕下去,脑门撞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混着抽噎,"俺往后再也不碰电鱼器,天天去河边放生,成不成?"
张远山弯腰去扶,手掌触到余三乐后颈的冷汗。"积善赎业,"他说,"三年为期,每月初一十五去西河放活鱼,遇到落难的人能帮就帮。
三年后...或许能有转机。"
余三乐媳妇踉跄着过来,拽住张远山的道袍下摆:"道长,三年...三年会不会太长?
俺们..."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俺们都三十大几了..."
"因果不是算术题,"张远山抽出手,从怀里摸出张黄符压在供桌下,"心诚则日短,心妄则年长。"他转身看向窗外,雪光映得窗纸泛白,"天快亮了,让巧巧睡吧。"
钱一多在门外等得跺脚,见张远山出来,忙把自己的棉帽扣过去:"道长,余大哥媳妇非塞了半袋子腌肉,说让您路上吃。"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背包,雪粒子簌簌往下掉,"咱得赶紧走,再晚镇里的班车该没了。"
余三乐追出来时,两人已经走到村头。
他举着个布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长,这是俺媳妇腌的野山椒,您...您别嫌土。"布包塞到张远山手里,余三乐后退两步,在雪地里深深作了个揖。
张远山攥着布包,能摸到里面野山椒的硬梗。
他冲余三乐点点头,转身往镇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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