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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多跟在后面嘟囔:"余大哥那眼神,跟要把咱们当活菩萨供着似的。"
"他供的不是我,"张远山踩碎脚边的冰壳,"是他心里那杆秤。"
十余日后,李宝躺在旅馆的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直乐。
施丽娅举着棉签戳他胸口:"瞧瞧,这道剑伤倒成了梅花印——赵婉儿,你说像不像?"
赵婉儿端着药碗笑出酒窝:"像,像朵开败的红梅。"她把药碗往李宝手里塞,"快喝,张道长说这药能去淤。"
李宝捏着鼻子灌药,苦得直咧嘴:"合着我在墓里挨的剑,倒成了你们的笑料?"他掀开薄被下床,伤处的红点随着动作晃动,"不过说真的,大夫说再养半个月就能下地走动了。"
"那敢情好!"钱一多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二斤熟牛肉,"等你能走了,咱——"
"四月天该出去转转了!"施丽娅突然翻出枕头下的日历,"上回听老乡说,镇外的山桃花开得正艳。"她捅了捅赵婉儿,"对吧婉儿?
你前儿还说想去踏青。"
赵婉儿耳尖泛红,低头绞着围裙角:"我就是...就是看天气好了,想着出去透透气。"
李宝把药碗往桌上一放,伤口被扯得发疼也顾不上:"踏青?
行啊!
等我能爬山路了,咱们就去!"他突然顿住,眼睛亮起来,"对了,张道长说鬼城丰都有座唐代的碑刻,说不定和乾陵的线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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