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睁不开眼,"我就说...就说不该抄近道...那红棉袄的小丫头...她拽我裤脚..."
李宝皱眉上前,按住他颤抖的胳膊:"什么红棉袄小丫头?
你是不是喝多了?"醉汉像被烫到似的甩开他的手,指甲在李宝手背抓出几道红痕。"不是喝多!"他指着坟头,指尖抖得像风中的芦苇,"方才...方才我看见个小女娃,红棉袄,扎红绳...站在坟前冲我笑!"他突然蹲下去,用灰布衫蒙住头,肩膀筛糠似的抖,"我没碰她的糖瓜...真没碰...求你们...求你们送我下山..."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桃花瓣扑进众人领口。
赵婉儿的红头绳被吹得缠在手腕上,她盯着醉汉蒙头的灰布衫,后颈泛起凉意——那颜色,和余三乐家巧巧躺过的门板上的红棉袄,像极了。
钱一多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壶:"得,这醉汉八成是撞邪了。"他晃了晃酒壶,酒液在壶里晃出细碎的光,"要不咱送他去镇里卫生院?"醉汉听见"下山"二字,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泪和酒渍混在一起,把胡子粘成一绺一绺的:"送我...送我去土地庙!
找...找穿道袍的先生!"
李宝和钱一多对视一眼。
穿道袍的先生?
张远山前几日回了终南山,要半月后才回来。
他刚要开口,赵婉儿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山坳那头的桃林里,有道灰影闪过——像极了张远山常穿的道袍下摆。
可等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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