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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三乐的喉结动了动,粗糙的手掌顺着竹篙往下摸,指尖触到竹身传来的震颤——不是水草,不是石头,是...是有东西勾住了铁锚。
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井边,"巧巧...巧巧别怕,爹来接你了。"话音未落,眼泪已经砸在雪地上,冻成了小冰珠。
"拉!"张远山出声时,余三乐的手已经在抖。
两人咬着牙往上拉,竹篙弯成了弓,井里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余平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脸色煞白:"三哥...那东西...那东西在动!"
余三乐没松手,他能感觉到铁锚勾住的物件在往下坠,像有个孩子在底下拽着自己的衣角。"巧巧,是爹!"他哭着喊,"爹带你回家,咱不待在这儿了!"竹篙"吱呀"一声,铁锚终于拉出水面——裹着淤泥的红棉袄一角,右肘的油点子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余三乐媳妇尖叫一声扑过来,膝盖重重磕在井沿上也不觉得疼,她颤抖着去掰铁锚,指甲缝里全是泥:"是俺的巧巧...俺给她缝的红棉袄...油点子还在..."话音未落,眼泪已经滴在泥污的布面上,把那点油迹晕染开,像朵开败的小红花。
张远山摸出手机报警时,余三乐正把女儿抱在怀里,用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巧巧的脸冻得青紫,羊角辫散了,头发里沾着井里的青苔,左手指甲的月牙白还在,只是指缝里全是井壁砖的碎末——她坠井时该有多害怕啊,张远山想,这么小的孩子,在黑咕隆咚的井里抓着砖缝,喊哑了嗓子也没人听见。
警车鸣笛赶来时,余三乐媳妇还在哭,把脸贴在巧巧冰凉的额头上:"巧巧乖,娘给你煮了糖心蛋,你最爱的...你起来吃啊..."警察勘查完现场,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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