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乐红着眼睛接过女儿,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张远山在晒谷场搭法坛时,钱一多凑过来,举着那张符纸直皱眉:"道长,你这符...是不是糊弄我呢?"张远山笑了笑:"符是死的,人心是活的。
你刚才下井时心里想着救孩子,比什么符都管用。"钱一多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余平带来疯子时,法坛上的蜡烛正被风吹得摇晃。
疯子是村东头的傻二,平时总蹲在墙根傻笑,此刻却瞪着眼睛直往后缩,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破棉袄上:"红...红棉袄...别过来..."
张远山掐诀念咒时,风突然停了。
众人看见,巧巧的尸体上飘起一缕白烟,傻二的头顶也飘起一缕,两缕白烟在半空中缠成一团,慢慢消散了。
傻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喊了声"娘",又闭上了眼睛。
"他疯病是被巧巧的冤魂缠了一魄。"张远山收了法坛,对余三乐说,"现在冤魂散了,带回家慢慢养,说不定能好。"
余三乐蹲在法坛边,把巧巧的羊角辫重新扎好,红绳是他媳妇刚才从头上解下来的。
雪还在下,落进巧巧的衣领里,余三乐伸手去拂,手却停在半空——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巧巧走丢那天,也是下着雪,他在河边捕鱼,媳妇在灶前熬粥,巧巧说要去井边看结冰,他们应了一声,谁知道这一应,就成了永别。
"道长..."余三乐抬起头,脸上的泪早冻成了冰碴,"俺闺女...能走得安生不?"
张远山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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