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拽着李宝的手腕几乎要掐进骨头里,青布衫下摆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沾着泥点的裤脚。
李宝踉跄着被扯出范家院门时,后脚跟在青石板上擦出刺啦一声响:"张叔!
您倒是说清楚,刘三才那阴阳先生咋了?"
"阴符反噬。"张远山的声音像淬了冰碴子,脚步没半分停滞,"刚才范正平睁眼那瞬间,我瞅见他后颈有条黑纹——和三年前刘三才在黄村炼的阴符纹路一模一样。
那东西勾的是活人的阳火给死人续命,他拿范正平当引子呢!"
李宝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三个月前在陕西秦岭,他亲眼见过张远山烧了刘三才半间道馆,当时那老东西躲在棺材堆里冷笑,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现在想来倒像句谶语。
他摸了摸兜里的罗盘,青铜表面不知何时沁出薄汗:"您是说...刘三才作法时出岔子了?"
"作孽的人哪能顺顺当当。"张远山喘着粗气,两人已经走到村后山脚。
夜雾裹着松针味漫上来,李宝的防风灯在雾里晕成团橘色光晕。
前面突然分出两条岔路,左边是新铺的水泥道,右边是被野藤缠得只剩半尺宽的土路。
李宝刚要往左边迈腿,张远山突然拽住他:"走右边。"
"这...右边看着半年没人走了吧?"李宝用灯照向路边,青苔把石头都染成了墨绿色,"您确定刘三才的道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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