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
供桌上的蜡烛早熄了,香灰落了半尺厚,最前面立着块牌位,墨迹未干:"阴阳先生刘三才之灵位"。
"人呢?"李宝举着灯照向里屋,窗户纸被风刮得哗啦响,"不是说他死了吗?"
"在这儿。"张远山的声音从后窗传来。
李宝绕过去,就着灯光看见窗台下蜷着个人。
那是个干瘦的老头,身上还穿着道袍,只是道袍前襟被撕得稀烂,胸口有片青紫色的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的。
他的右手攥着半张阴符,符纸边缘焦黑,还沾着血,左手五指深深抠进泥地里,指甲缝里全是血。
"他...是自己抓的?"李宝蹲下去,发现老头的眼睛还睁着,瞳孔散得只剩针尖大,嘴角歪向一边,像是临死前在笑。
"反噬。"张远山蹲下来,用五帝钱在老头额前晃了晃,铜钱突然剧烈震动,"阴符要吞七个活人的阳火,他贪心,用了九个。
最后一个没抓稳,反被怨气缠上了。"他指了指老头胸口的淤痕,"这是被自己养的阴魂掐的。"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李宝转头,看见个戴草帽的中年男人扒着门缝往里瞧,见他们转头,赶紧缩了缩脖子:"你们...是来瞧刘半仙的?"
"您是?"李宝站起身。
"我是村东头卖豆腐的老周。"男人搓着沾了豆汁的手,眼神直往棺材那边飘,"昨儿后半夜,刘半仙这儿突然闹得厉害,我们几个壮劳力拿着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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