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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是简陋的通铺,光线昏暗。几个穿着灰色杂役短衫的汉子正围着一张破木桌低声说话,见有人进来,立刻停下话头,目光齐刷刷地投来,带着好奇、漠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
“喏,你的铺位,最里面那个。”小梅指着通铺尽头一个紧邻着冰冷石壁、光线最暗的位置,语气平板无波,“被褥自己去库房领。衣服在这。”她将一套同样灰色的、粗粝扎手的杂役短衫和布鞋塞到隋谦怀里,布料粗糙得如同砂纸。“记住,惊蛰苑卯时初刻点卯,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皮。峰内规矩,不该去的地方别瞎逛,不该看的东西别乱瞧,惹出祸事,没人保你。”交代完毕,她不再看隋谦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
门被带上,杂役房内短暂的寂静被打破。几个杂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隋谦身上扫视,看着他苍白疲惫的脸、洗得发白的破旧麻衣、以及怀里那套刺眼的灰色杂役服。
“哟,新来的?怎么这副德性?被山下的野狗撵了?”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汉子嗤笑一声,语气轻佻。
另一个瘦高个,眼神透着市侩的精明,接口道:“看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扛得动惊蛰苑的灵土筐么?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高枝儿了吧?”话语里带着明显的酸意和试探。
隋谦沉默地抱着衣服,走到通铺尽头那个最阴暗潮湿的角落。他无视了那些或嘲弄或审视的目光,将粗硬的杂役服放在冰冷的铺板上。手指拂过那粗糙的布料,触感冰冷而陌生。
他缓缓坐下,背脊依旧挺直,靠在冰凉潮湿的石壁上。窗外,是玄雾宗内门清冷的月光,洒在远处灵气氤氲的山峦和隐约可见的华美殿宇轮廓上,仙气缥缈。而杂役房内,只有油灯昏暗的光晕,映照着几张麻木或刻薄的脸,以及弥漫不散的阴冷霉味。
隋谦闭上眼,竟能感知到心口深处,那截沉寂的龙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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