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天赐将星,就盼着廖祈福能收复赤练关,于是封赏像雪花片一般往岜州府飘。一群官老爷涌到营内,等门开了,又都傻眼了。
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廖祈福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所以封赏不作数。从此以后,狻猊军的处境不尴不尬,日子也比其他卫兵、镇军要难过很多。赢不赢先不论,月钱打赏一概没有,屯田耕地自行开辟,反正军饷轮不到,粮食从不给。
要不是如此,柳今一何至于为了一口粮去跟戎白人拼命?她们的粮除去荒地开垦,就只能靠岜北八个县来凑,但是各县又受州府衙门管辖,每年每季的银粮火耗、苛捐杂税纷乱重叠,老百姓自己都吃不上饭,又哪有多余的粮给她们?
打仗么,说来说去总绕不开三件事,那就是粮、粮、粮!
柳今一从前没犯事的时候,经常跟代晓月出来讨饭,不过不是在街上讨,而是去各个衙门打秋风。
代晓月是名门之后,没来岜北前爷舅都是有头脸的文人,所以她做不来,也低不下头,只有柳今一是要饭出身,进了衙门逮着人就说:给点吧,两口也行,赶明儿你家房子要是着火漏水,尽管招呼我,我带人给你补!
次数多了,各个衙门一见到代晓月就关门,怕的就是她后边跟着的难缠鬼,以前她俩不说形影不离,但好歹也算肝胆相照,是姐妹,更是发了誓的同道人。
柳今一望着屏风,忽然上了脾气:“怎么呢,我还出不了岜州是吧?没人告密谁知道我是哪个臭要饭的。”
“告密”两个字太刺耳,代晓月冷笑:“输了就怪天怪地怪别人,一天到晚尽觉得是别人在害你。不干这行儿就算了,做人连自省也学不会。”
柳今一道:“你想要的是我自省吗?你想要的是我给你磕头认错,非得让我把心掏出来,你才肯信我一句话。”
代晓月说:“嘴上功夫都用来对付别人了,对自己倒很留情,要是输一场认个错就行,那天底下还要衙门管事干吗?大伙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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