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午后,她正望着窗外发呆,忽然就听见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皮靴声,不是克莱恩,倒像是另一个人。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刚到的时候还穿着那件后来被他名字命名的短款夹克,皮手套也没摘,臂章上是空军的鹰徽,领口橡叶双剑骑士十字极是夺目。
一看就是才从战场上回来。
自从诊所一别,他们好像有两叁个月没见了似的,他瘦了,属于日耳曼男人分明的棱角显现了出来,气质也沉下来。眼尾还多了道细小的伤痕。
娃娃脸一下子就长大了。
“约阿希姆!”
大男孩才从法国北部布洛涅的军用机场飞回来。
就在上星期,西线英吉利海峡上空,他驾驶性能早已落后的bf-109,自创了一套“熊爪战术”,借助太阳直射角度俯冲而下,利用敌机飞行员短暂视觉盲区,在两秒射击窗口内开火。
这个年轻人一星期内四次出战,击落九架野马,以330架的战绩追平了自己创下的空战史纪录。
这也为24岁的约阿希姆赢得了人生中第一个橡叶双剑铁十字,他现在手头的勋章,并不比那个人的差。
女孩坐在床上,一见他就想站起来,输液管在手腕间晃。
“侬最近好伐啦?”声音比记忆里更软了,甜得人心尖发颤。
她只有在最放松时才会说上海话,就像从前诊所的午后,她给他换药时说的那样。
他并不好。或者说,自从那个人在她的世界出现后,他就没好过。
那晚他在圣马丁街上漫无目地走,近乎自虐地望向诊所楼上两个人的剪影,一高一矮,交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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