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被撕成了两半,一半还在空中盲目地厮杀,另一半永远困在那滩混着血的雨水里,像条被遗弃的野狗。
后来他申请调往西线最惨烈的战区,他以为逃得够远了,可上周被十架波士顿围剿,引擎起火不得不跳伞时,他却看见晚宴上,她仰头对别人笑时的睫毛。
多可笑啊。
现在,她就坐在他面前,病号服宽大的领口露出绷带一角,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男人呢?那个用拳头宣告主权的混蛋呢?
“我好得很,”他咧嘴一笑,“倒是你......”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质问,想把她从那个男人身边抢回来,可最终只看向了手中那袋梨。
最普通的品种,没有卡片,连包装都像随手抓的。
这样就好,普通朋友就该送普通水果。
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明明拿着另一个东西。
叁天前的布洛涅港,他驾驶着伤痕累累的bf-109掠过海岸线时,看见硝烟与海雾交织的黄昏,机身猛地倾斜,起落架几乎擦着防波堤降下来。
“要最像海雾的那个。”
在这个被战火荼毒的小镇,玻璃工坊的老匠人迎来了今天第一个客人,他眼睛扫过他的飞行夹克和勋章,颤巍巍指向展示柜。
那里躺着只泪滴状的瓶子,瓶身流转着英吉利海峡特有的海雾蓝,约阿希姆刚触到表面,防空警报就撕裂了天空。
去年深秋的诊所,她正给窗台上的风信子浇水,《费加罗报》摊开在诊台上,“能封住海雾的布洛涅匠人”那篇报道的标题是这样写的。
“约阿希姆,你在西线见过海雾吗?”女孩的尾音消散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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