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着林研的样子凝视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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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空气格外清新，好过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病房与被潮湿发霉的味道萦绕的火车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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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街道上拥挤杂乱，正值下班时间，四处乱窜的电瓶车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过，间或有鸣笛声传来，与摊贩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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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阳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对林研说：“抱歉，我收回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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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旁边挪动半步，把窗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对林研歉意地笑了笑：“我说过的，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即便是死…我都不会阻止你，在任何时候你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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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名为wildfire的网友在聊天中经常提起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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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喜欢音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与现实世界不同，天马行空的音乐世界是很自由的。而说唱之所以能令他痴迷，就是因为他能从那粗糙直白的歌词中，感受到一种最为原始而莽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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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顾成阳知道，自己能给予林研的东西微乎其微，但一定能给予他足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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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透过窗外看着一望无际的晚霞，他还未充分理解这番话于他而言的意义，只是感受到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团被扑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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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原本会产生的应激反应并没有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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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动脑，只能僵硬地迈着步伐，又走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再一次将身体探出窗外，重复着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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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楼被前方的建筑物所遮挡，那是一栋还在施工的写字楼，有二十多层高，将低矮的楼房完全遮挡在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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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阳看着林研伸出那只缠着绷带还未痊愈的手，像是在竭力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可一尘不染的空气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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