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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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很大且绵延起伏的草坪，可那广袤翠绿的草地经过秋冬两季，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干草，在夜色里呈现出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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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问：“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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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很多个烟花几乎同时引燃，陆续升腾至半空。林研扭过头，看见那萧瑟寂寥的夜空像是被五彩斑斓的星火点燃，白色烟雾与灰烬一同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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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缓缓睁大了眼，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烟火在眼前绽放。他想起了很多年前沿江大道上的跨年夜，以及在那个夜晚，他许下的有关于未来的所有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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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阵阵响声中，林研清晰地辨别出一道声音来自于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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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林研。”顾成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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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只有在烟火绽放时才能看清对方的脸。在光影的变换中，那张侧脸从额头至下颌勾勒出一道无可挑剔的轮廓。变化莫测的色彩在他深黑色的瞳孔里不停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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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阳的目光在烟火间流连忘返，林研却不自主地注视着顾成阳。那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时常流露着一种隐忍慈悲的情感，在烟火最为璀璨的时候，他闭上眼，几秒钟后复尔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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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林研轻声对他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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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的烟火转瞬即逝，再耀眼的光也在虚空中化为尘埃，消失在黑沉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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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他这样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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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烟花是很容易就能看到的东西，即便如此林研每次在夜里遇到，还是会忍不住驻足停下，直到所有火光散尽才会收回视线。很多年前他就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像划破夜空的焰火一样，可以短暂，但必须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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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没有去问顾成阳这场盛大的烟火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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