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天,“这里没那么大的盆,就算有热水也泡不了,先让它喝点热的。”
金溟机械地接过水碗,哆哆嗦嗦地吹着气给海玉卿往嘴里灌,海玉卿已经不再抽搐,但眼睛和嘴巴全都僵硬地紧闭着,热水沿着墨色的尖喙流下来,一口也灌不进去。
“玉卿,醒醒,”金溟几近哀求,他把脸贴在冰冷的墨色尖喙上,似乎是企图以卧冰求鲤的诚愿融化僵硬的身体,“不要睡着,喝点水,咽下去,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海玉卿的心跳声很吝啬,吝啬到不愿施舍给金溟一点希望。
黑白羽毛紧贴的地方,咚咚急跳着的,只是金溟的心跳声,孤独的跳着,没有应和。
他们曾经也是这样亲密地贴在一起,近到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也许是曾经拥有过,此刻才会倍感孤独。
金溟恍惚听到说话的声音,他低下头,把耳朵贴在海玉卿的嘴边,听了很久,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永远就是每一天。
心脏每一声跳动都是一句哀求,贴在海玉卿冰冷而安静的心口上反复倾诉。
昨天他还在别扭着,觉得靠近海玉卿是一种逃避,他想偷窃海玉卿的天真单纯,慰藉自己无能不堪的过去。
不管是生活在动荡末世的人类,还是生活在残酷自然界的动物,死亡都是一种随时会发生而且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金溟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生死,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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