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见恨晚

有这么可怕的改变。他也已下了决心，他绝不能让丁灵琳死，只要能让这个女人活着，他不惜去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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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静，冷风在窗外呼啸，他忽然发觉丁灵琳身子已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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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呻吟，不停地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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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她脸上，她脸上已流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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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也像是在被刀割着，几乎已忍不住要翻过身去，紧紧地拥抱住她，告诉她生命中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事，无论什么深痛的伤痕，都会慢慢的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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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样做。他只有陪着她流泪，直到泪已将干的时候，他才朦胧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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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身子突然颤抖，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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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若张开眼来，就会发现丁灵琳正在凝视着他，眼睛里也充满了悲伤、同情、怜惜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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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永远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也永远无法报答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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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定醒来的时候，天已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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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琳己换了一身昨夜刚买来的衣服，正坐在窗前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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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轻柔而优美，她的脸在窗外的日光下看来，显得说不出的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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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阴暗的斗室，都似已因她这人而变得有了生命，有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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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定已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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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这是他的家，假如这就是他的妻子，他一觉醒来，看见他的妻子在窗下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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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幸福能比得上这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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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又在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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