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那个坐在纱帐后弹琴的男子,倨傲又聒噪,还有那碎了一地的酒坛。
难不成这花瓣……
是从梦里掉出来的?
苏枕雪自嘲一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罢了,许是风吹来的。”她虽然随口这么说,但还是将花瓣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将其包了起来,打算今日祈福时,问问那位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的白马寺老主持。
“郡主,今日是十六,可要去白马寺上香?”自幼跟在苏枕雪身边的阿黛,在无人时就是她的妹妹,此时坐在床榻上,荡着小脚,兴高采烈地问着。
苏枕雪颔首,忍不住轻笑:“当然要去。你要跟着我为父亲和北疆的将士们祈福,祈福之后才能去后院看小和尚。”
阿黛的脸像是开了水的铜壶,小马驹的脑袋直接钻在了被子里:“啊!不许说!”
人生如寄,一场大梦。
白马寺香火鼎盛,即便不是初一十五,也游人如织。
苏枕雪戴着帷帽,与阿黛一道,避开人群,往后院禅房行去。
途经一处新辟的花圃,见几个小沙弥正合力栽种一株半人高的银杏树。
那银杏树尚显稚嫩,枝叶稀疏,在长安这深秋初冬时节,显得有些伶仃。
“咦?”
阿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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