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日里的燕子,蹦蹦跳跳到了银杏旁,比画着自己的脑袋和树梢,歪着头对苏枕雪招手:“这树瞧着还没奴婢高呢。”
苏枕雪驻足,看着那株在微风中轻颤的银杏,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北疆苦寒,少见这般秀气的树木。
她轻声道:“新栽的树,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扎根生长,枝繁叶茂。”
就像她自己,离了北疆的沃土,在这繁华却也冰冷的长安,不知能否真正扎下根来。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早已备好的平安符,走到银杏树旁,寻了一根还算结实的枝丫,将红色的祈福牌郑重挂上。
“愿我爹爹,北疆万千将士,此战凯旋。”她轻声默念。
顿了顿,她又取出一枚,上面空无一字。
她想了想,低声道:“愿这天下,少些孤魂,多些炊烟。愿我苏枕雪……能痛痛快快喝一回不掺杂念的酒。”
阿黛在一旁看着,收敛笑意,两只小手轻合,有样学样默念了几句,小声道:“郡主,您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苏枕雪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这辈子,求的不过是家人平安,国泰民安。
至于自己,早已习惯了与寒症和烈酒为伴。
“走吧,去见主持。”
白马寺的主持年过花甲,法号“了尘”,平日里总是一副眯眯眼笑呵呵的模样,手中常年捻着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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