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萧家父子,一并拿了?”
“是。”
“相府上下,连带着那些个唱曲儿的,喂鱼的,一个都没放过?”
“是。”
一问一答,如剑锋相击。
一问一答,干脆利落,没有辩解,没有请罪,只有最直接的承认。
顺天帝看着他,看了很久。
久到那铜鹤香炉里的龙涎香,都仿佛烧尽了最后一丝魂魄。
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
那不是对儿子鲁莽的失望,而是对某种不切实际的天真的失望。
“知寒。”
他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裴知寒的面前。
他比裴知寒矮了半个头,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清自己儿子的眼睛。
“你觉得,你赢了?”
裴知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回视。
顺天帝伸出手,替他理了理那身玄色蟒袍上,一丝不存在的褶皱。
像一个寻常人家疼爱儿子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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