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越来越凶了。
好像只有这火辣辣的东西从喉咙里滚下去,才能让她暂时忘掉那种像是被无数根冰针从里到外反复穿刺的疼。
也才能让她不去想那些想了也只会更疼的人和事。
阿黛走了几天了?
二十天?
还是三十天?
她记不太清了。
日子于她而言,早就像一碗熬过了火的粥,黏黏糊糊,分不清彼此。
每一天都像是踩在厚厚的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不知哪一步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阿黛还没回来。
北疆也还是没消息。
那张她凭着记忆,熬了三个通宵才画成的舆图,不知阿黛有没有平平安安地送到爹爹手上。
那条裴知寒在无数个噩梦里,替她指出来的,唯一的生路,爹爹……他会信吗?
苏枕雪没有倒酒,直接抱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酒液像一条细细的火线,从喉管一路烧到胃里。
但这暖意来得快,去得更快。
转瞬间,便被那四肢百骸里更深重的寒意吞噬得一干二净。
裴知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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