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好像又长了一寸。
苏枕雪没去看。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落在桌上一只小巧的白玉酒壶上。
壶里头已经空了。
酒是好酒,西域那边快马加鞭送来的贡品,叫什么醉琼浆。
倒进杯子里,酒液是琥珀色的,晃一晃,能闻见日头和果子的香气。
可再烈的酒,也烧不暖她这具身子了。
身子里盘踞多年的寒毒,近来愈发不安分。
它们像是活过来的一群小鬼,不再满足于只在骨头缝里躲猫猫,开始顺着她的血,往五脏六腑里钻。
它们要将她身体里最后那点人间的暖气也给啃食干净。
她有些想咳,便咳了几声。
抬手用一方素白丝帕捂住了嘴,再拿开时,帕子中央多了几点殷红。
不刺眼,倒像是寒冬腊月里,有人从梅树下走过,不小心抖落了几瓣红梅在雪地上。
她神色平静地将帕子叠好,收进袖中,又俯身从脚边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坛里,拎起一坛新的。
坛口那层干硬的红泥,被她苍白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划就碎了。
比方才那壶醉琼浆更浓烈霸道的酒气,一下子就撞了出来,挤满了整间屋子。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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