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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王小仙在炒茶的事情上亏得也太大了,在他们想来王小仙既然不图钱,那就一定是图权,反正大家跟着王小仙也都赚到钱了,看在钱的份上,也都不介意帮他一把,真的架空县令了也无所谓。
县令是流官,铁打的胥吏流水的县令,只要他们所有人能够团结一致,其实倒也并不怎么就怕了县令,这个县令对他们这些胥吏又没多好。
一时间,无数的鬼点子被他们提了出来,这个说可以在文书上的不起眼处搞手脚,让他稀里糊涂的用印。
那个说拖延押签,强行制造县令的工作失误。
还有人说可以用县衙的名义跟本地富户借钱,立下“白契”,到日子让县令去想办法拿不出利息。
最夸张的一个还说可以纵容监牢里的犯人们失控斗殴,策划一次囚徒越狱,让人把县令的后衙给祸害一番,然后他们衙役再去把人给抓回来。
这一招尺度就有些大了,心黑一点的直接弄死这县令的全家都不是不可以,让王小仙听得也是胆战心惊,庆幸自己到底是没傻呵呵的跟这些胥吏衙役处个水火不相容。
上层的大人物搞政治斗争,一般就算是动手了也不会祸及家人,这是政治斗争最基本的底线,但他妈这些个胥吏衙役们搞事,他们就没什么底线。
王小仙连连摆手道:“哪里的话,你们误会我了,我和张令君没有任何的私怨,我也没有任何想要把他架空的打算,我要查羡余,绝非是为了整县令,乃是一片赤诚的报国之心呀,我也知道各个府库从来都是如此。”
“可我就问一句,从来如此,都是如此的事,就一定是对的么?我不管有多少人这样做事,我看事,只论对错,既然是错的,我们为何不能将此纠正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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