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各位的手中,而淤泥新堆之田,尽算诸位开荒河田。”
大宋对开垦河中荒田本来就是有政策激励的,元绛自然便是这个意思,非但给此事算作了政府徭役,还要给他们请功报奖,如此一来,既然手续齐全,等他日这些田分完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富弼和他背后那些人就算是再想把天翻过来抢回这些田产,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然,如此一来元绛也毫无疑问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富弼,乃至于富弼背后的所有在江宁私吞公田的两京权贵。
这老头原本本来就是用王小仙做个过河的小卒,用来试探官家态度的。
可现如今新官家的态度也没试出来,甚至都不知道这事儿有没有这么快传到新官家耳朵里去,他却是反而紧跟着义无反顾的头铁,跟着上了。
说真的,去年就已经因为此事而撤职了,今年换上了王小仙,却居然连刑讯逼供都省了,分明已经是先斩后奏了,根本也没等什么官家态度,稀里糊涂的跟在王小仙的背后就往前冲了。
六十岁的人了,这事儿办得却让他找到了一点年轻时面对侬智高叛乱时的那种热血沸腾之感。
有一种,大不了这一把老骨头不要了便是的豁达感。
而事实上被王小仙不知不觉便已感染的又何止是元绛一个人呢?本应该为母亲守孝,不应该干涉地方政治的王安石,本应该是官场老油条的宋押司,陈押司,甚至是包括这一遭利益受损,背景通天的法永,不也都是被王小仙所感染,稀里糊涂的就都挺身而出了么?
你说王小仙真给了他们什么利益交换么?其实也没有的。
那这样的一份感染,又怎么会仅止于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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