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南宫护卫叫来。”景监对站在门外的亲兵令道。稍过一会,帐帘挑开,南宫整齐地穿着三花结军服走了进来,脸色甚为不安拱手行礼:“大将军唤标下?”
“嗯。”景监点点头,现在去追究南宫怎么会暴露了军奴身份是毫无意义的。站在面前的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鑫国军官,为救景皓曾以自己的肉身替他挡了三箭。“南宫,不要死了娘老子似的,实在不行,你带着那几个兄弟先躲藏一阵,日后再投到君武营中。”
南宫心中刀割,自己逃走不但坐实了景监曾收留过军奴,还得背上放纵军奴的罪名,绝是逃不了一死的。他双腿跪在景监跟前,哽咽着说道:“那万万不行,标下们怎么会畏罪潜逃,让大将军去顶罪?到时张栋来了,只求大将军将咱们在辕门口袅首了示众,再具书向大王请罪。只要能保大将军无恙,咱们几个死了算不了什么。”
景监心里暗叹一声,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呵。他忽然想到了君武营中的孙先生,此人名头极大,据称胸中奇谋层出不穷,何不将这些事跟他商量商量,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想到这个景监不由心中一振,扶起南宫说道:“你让几名亲兵多带两匹马从大门出去,只说是奉令到朴阳催要军粮。咱们俩悄悄出大营后门和他们汇合,到花儿坡斗勇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