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攥着腰牌,眼皮不住往城楼上瞟:“龙府的人?上个月就押解进京了,三十辆囚车吱呀吱呀碾过青石板,响了半宿呢。”
南衣掐指算着路程,三百人中老弱占了大半,每日顶多行四十里,从年丰城到燕京三千里路,此刻怕刚过长河渡口。
“路程该过半了,全力追,来得及。”
他抬眼望向梅羸,对方已将干粮袋甩上肩头,长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银弧。
御剑掠过重重山梁时,半月已在天边凝成银钩,沿途不见浩浩荡荡的车队,连车轮碾过的车辙都淡得像被风揉散的沙。
梅羸忽然按低剑刃,衣摆扫过松针:“南衣将军,前方那是皇城?难道说人已经送到了?”
“不对。”
南衣盯着脚下蜿蜒的官道,这是年丰城进京的必经之路,往年押粮队走过的车辙还嵌在黄土里。
“除非……他们没走陆路。”
话音未落,南衣忽然抬头望向北方天际,喉结动了动:
“还有个地方。”
几日后,御剑停在云雾缭绕的山巅。
脚下一座宫殿依山傍水,飞檐斗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门前两队甲士的银枪尖挑着未熄的灯笼。
南衣扯了扯梅羸袖口,示意小声说话。
“这是刘欲的避暑行宫。”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宫墙四角的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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