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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他带文武百官前来打猎,一向都驻扎在此地。”
梅羸顺着他视线望向山下设防的猎场,远处关隘的旌旗在风中翻卷,隐约可见“五千营”的旗号。
蹲守一日后,月上柳梢时,宫墙传来换防的梆子声。
南衣攥着梅羸手腕掠过滴水瓦当,落地时靴底几乎没沾灰。
空荡的寝殿里,博山炉积着薄灰,锦被叠得整整齐齐,人也不在这里。
正当二人束手无策,不知道从何下手时,梅羸忽然蹲下身,指尖在池塘边的青苔上一抹,半枚“申”字玉佩沾着水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南衣瞳孔骤缩,那是龙府老爷从不离身的贴身玉佩,边缘还留着他握了二十年的弧度。
水面忽然泛起细碎涟漪,他没顾得上解衣,直接扎进刺骨的池水里,指尖在池底石缝间摸索,直到触到一片冰凉的衣料,暗纹里还缠着几缕水草。
尸体漂上来时,南衣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龙申双目微阖,嘴角凝着血沫,腰间那道剑伤深得见骨。
“老爷……”
他跪坐在池边,颤抖着把人抱进怀里,掌心蹭到对方冰凉的耳垂。
作为被龙申从襁褓中抱回的孤儿,二十年来檐下共伞、灯下授剑,早已将对方视作血脉相连的父亲。
此刻望着对方眼睑上凝着的水珠,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半丝声响,腕间那道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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