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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年底,费佳收到一封西西里寄来的信,上面打了一个勾,以及她对钢琴过敏的备注。快递员也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拆完信对他一伸手,说信是到付。
邮费贵得要死,他到今天都记得。
俄国人从不过12月25号的圣诞节,他们的圣诞日是次年的1月7日。费佳在西伯利亚有一栋乡村别墅,果戈里的意思是,必须准备圣诞树欢迎新室友。女孩子总喜欢雪松,彩球,巧克力和槲寄生,以及地下室的水牢。费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说:
"这次没有水刑和枪决表演,这次不行。"
下次看情况。
客房打扫完毕,果戈里问:“钢琴怎么办,收进仓库?”
费佳轻描淡写地说烧了。
那天有三个他们的犯人连同钢琴一起被烧死。
过完元旦,踏雪而来的是一个少女。黑色头发,倦怠的面容,沉默的蓝眼睛,她说:"你好,我想我大概迷路了。"
风雪扑面。
费佳摁住帽子,想起在某年某个瞬间,那座承接战场功能的远东小岛。当时他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加入了所谓的联合志愿军,以为真的可以凭一双少年幼稚的手阻止人类自相残杀的命运。除了一个不名誉的审判和□□的身份,他从那座岛无功而返。
或许是有的。
他收到了一次求婚。或许是两次,针对他可能存在的不同性向。
战争结束的那天,他躺在野战医院。面部以上被严重烧伤,脓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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