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一阵咳嗽,看了一眼据说出自惠心[31]之手的观音像和仙女奏乐藻井图案。弥漫在潮音洞中的烟雾越来越浓了。我继续上了一层楼,准备推开究竟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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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不开。三楼的门锁得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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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这扇门。敲门声十分激烈,但是我却听不到。我使劲地敲。因为我感觉会有人从究竟顶的北侧帮我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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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梦到究竟顶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它是我的葬身之地。浓烟已经逼近,我好像乞求救命似的急速地拍起门来。门的另一边,不过是个三间四尺七寸见方的小屋而已。而且,此时我悲痛地做了个梦,但是现在金箔已经基本剥落,起初小屋中应该是金碧辉煌的。我一边敲门一边想:我无法解释我多么憧憬这光芒四射的小屋!总之,我想,只要进去即可。只要进这金色的小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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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全力敲门。只用手还觉得不够,我直接用身体撞了上去,门还是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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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音洞中的烟雾已经四下弥漫。足下响起哔哔剥剥的燃烧声。烟把我呛得几乎要窒息了。我一边不断地咳嗽,一边不停地敲门。门依旧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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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已被拒绝的时候,毫不迟疑地飞身下楼。从浓烟的旋涡中一直下到法水院中,多半是从火中钻出来的。好歹到达西门,一跃而出。然后我就像韦驮天[32]一样飞奔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奔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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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飞奔,简直想象不出持续跑了多久。我也记不起路过的地方了,只怕是从拱北楼的一侧跑出北面后门,再经过明王殿旁,跑上了矮竹与杜鹃丛中的山路,一口气跑到了左大文字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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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赤松树树荫下矮竹丛生的野地上,气喘吁吁地平复着剧烈的悸动。的确是左大文字山的山巅,那是一座从正北保卫金阁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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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惊的小鸟的鸣叫声,让我恢复了清醒的意识。一只鸟剧烈地拍打着宽大的翅膀,贴着我的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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